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上,中国政法大学王涌教授的声音沉痛、颤抖:
“我以无畏的精神投入辩护,因为这是我职业生涯中,唯一一个让良知无法沉默的案件。”
国徽高悬,他与国徽之间,坐着一位试图捂住真相的法官,阻断了他与刑讯民警的对质——这残酷的一幕,正是震惊全国的“瑞德青春被控诈骗罪”案的缩影,一场以假法律之名的残酷掠夺。
这是8月16日山东济南,一场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所私法研究中心和中国人民大学律师学院商事犯罪研究中心共同主办的“民营经济司法保护研讨会”上,中国政法大学王涌教授的动情发言。
会上,十余位来自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中国政法大学、山东政法学院及律师事务所、企业的学者、律师、企业家共同探讨民营企业正在遭遇的司法不公风险。
一、法学理想迎头撞上司法铁壁
作为中国政法大学民商法学教授,同时担任江平、吴敬琏创办的“洪范法律经济研究所”所长,王涌本应在书斋中钻研理论。然而,当他作为辩护人坐上瑞德青春案一审现场,在庄严法庭上的所见所闻击穿了他法学认知的底线:“地方司法环境的恶劣程度令人窒息,侵害民企竟如此理所当然!” 看守所会见当事人后,他更是彻夜难眠,悲愤写下《远洋捕捞队》一诗,字字泣血:
“我们是远洋捕捞队,
我们经常去南方捕捞,
那里的企业很多,
那里的企业很肥。
你不要诬陷我们!
我们不是强盗!
每一次我们去捕捞,
我们都是带着刑法去捕捞的。”
王涌教授这首在网络掀起风暴的诗,直指一种新型司法腐败和某些地方政府敛财手段——远洋捕捞:某些地方公权力跨地域“执法”,以刑事手段系统性掠夺民企资产。
远洋捕捞背后,是去年全国各地政府罚没款金额超过4万亿的大背景——俨然取代土地财政成为很多地方政府新的财源。
若公权力直接从民间敛财的制度不堵漏,多少企业都无法喂饱这头饕餮野兽。
二、一网捞走21亿!
在王涌教授看来,瑞德青春案的本质,是一场针对优质民企资产的精准下网。
作为一家为高净值人群提供美丽服务的美容企业,为了向消费者提供更优质、差异化的服务,公司从欧美各国采购了十几台美容仪器,然而,正是这些国内罕见、功效先进的仪器成了瑞德青春的“原罪”。
在某司法机关认知中,这些没见过、没用过的新仪器、新功能,统统都是诈骗手段,瑞德青春也直接被定性为诈骗犯罪集团!
锁定大鱼就要马上收网!
案发后,公司账户18亿现金及价值3亿房产被瞬间查封,总计21亿资产被冻结,司法机关查封清单上一串串0背后是2万个家庭坠入失业深渊。
所有经营行为都以公司名义进行,用于再生产及支付每月上亿元的员工薪资,则完全符合“单位犯罪”特征,助于法院将本案定性为“个人犯罪+集团犯罪”双重架构,只为绕开法律对单位财产的保护。
以法之名,驶向深蓝,浩浩荡荡,逆我者亡!
三、脱缰的侦查权
如果说失去法治约束的侦查行为令人愤怒,而如果司法权丧失对侦查权的有效约束,则让人陷入恐惧和绝望。
根据指控,公诉人宣称本案有6132名被害人,却始终无法提供准确的被害人名单。更令人辩护律师提交的4000余份客户声明中,却充斥着“我们不是被害人,是侦办者在逼我们认!”的控诉,而二审法院竟拒不开庭,任凭如山反证沉没。
诸多有罪证据指向郑州“神秘山庄”这一指定居所监视点——这是一个连人大代表都闻之色变的“法外之地”。一审的五十多天中,有超过三十天都在审理那些形成于山庄的证据是否应当排除。
当辩护律师质问出庭民警山庄监控录像的去向时,这名民警在法庭上居然轻描淡写的说道“下雨淋湿,晒干后,我一把火烧了”, 随即爆发出的刺耳大笑,令法庭众人面面相觑!
四、司法天平倾倒
法治理想、学者情怀在法庭上被撞的粉碎,面对劣迹斑斑却毫不知耻的办案人员,王涌教授愤怒的质问“是否记忆缺失需鉴定”,被指责“侮辱人民警察”;因一首未点名的隐喻诗,被指“诽谤司法”。
庭审结束48小时内,投诉信便火速抵京。
公诉人在厕所被律师质问良知时,只是冷冷回应“我们只是执行公务”,被告人当庭与对其刑讯逼供的民警对质,被法官当庭喝止“不许问!”
国徽之下,法庭上的真相,以被捂住嘴的方式昭然若揭!
“炒作案件”的大棒高悬,喝令律师不得发声,力量的天平彻底倾斜,司法沦为无人监督的暗箱。
五、平反冤案,方能救赎人心
面对亲身经历的司法深重危机,王涌教授疾呼以史为鉴:
1977年叶剑英呈中央的“耀邦三策”——“停批邓,人心顺;平冤案,人心喜;抓生产,人心暖”
对破解当下针对民营企业的远洋捕捞仍是破局密钥。
第一,修法明志:以《民营经济促进法》宣示保护决心,安企业之心;
第二,平反冤案:重树如“牧羊集团”般的昭雪标杆(习总书记亲自批示三大民企冤案之一),振社会之信;
第三,铁腕追责:严惩“远洋捕捞”案中枉法裁判者与滥用职权者,破解“平庸之恶”。
“瑞德青春案必须成为第一个被中央铁拳击碎的‘远洋捕捞’标本,不追究司法蛀虫的政治与法律责任,这场蚕食执政根基的危机,永无终结!”本案影响之恶劣令王涌教授痛心疾首。
法院的国徽依然高悬,而教授与国徽之间的距离,是司法溃烂的尺度。瑞德青春案如同泣血的界碑,标记着地方治理的歧途深渊。当2万失业工人茫然立于寒风中,当21亿民企资产在“合法”外衣下蒸发,此案已非一企之灾,实乃国本之危。
“在我和国徽之间,坐着一位枉法的法官。”
王涌教授的诗歌在无声控诉。
唯有以耀邦之勇刮骨疗毒,方能在国徽辉光下,抹平这道撕裂人心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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